2010年12月19日 星期日

1988__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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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小說還是一種很重要的文類,尤其是在亂世裡。在資本主義的亂世裡。

所以說,劉曉波被抓走了;而韓寒名利雙收。就像中國歷代以來,天橋底下說書的、在青樓酒館間講故事諷時政的江湖走跳者不僅賺得了溫飽,更無意間將自己的思想以某種型式的文本流傳開來,廣為周知;而另一些在朝中直言不諱抨擊當權者的,最後僅能在史書中記載下或長或短、當代中流砥柱之美名。至於他們的論述若也想要廣為周知,可能只有等很久以後看看有沒有可能被收進國文教科書裡了……

2010年10月20日 星期三

張雨生的貓

「這是我今天經過菜市場時撿到的。」我媽攤開雙掌,以一種漫畫裡才會出現的全身抖動仰天大笑說,「牠應該是一隻暹邏貓。」

我媽總是會很神奇地撿到一些擁有高貴血統的動物。比如有著紫色舌頭、超膨且綿密黃毛的鬆獅犬;小巧可愛的馬爾濟斯;五顏六色的小鸚鵡;正在比賽中的名種賽鴿——那位鴿主還塞了個大紅包給她。一堆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都被她撿過,當然,還有這隻暹邏貓。

此外,除了神奇寶貝般召來小動物的神奇技能,造物者還賜給我媽另一個與其神奇技能相互輝映的天才,那就是老人家口中常說的「垃圾養、垃圾肥」的豢養能力;不管她養什麼都長得好,養狗會跑、養貓會跳、養魚會生、養雞會肥、養鳥會飛、養草會開花、養樹會結果……,即使稱不上壯碩,但也總是健健康康的。不過,她的特殊技能卻在多年以後帶來了一點小小的困擾。當我長大後聽到朋友家的貓狗患有心臟病、高血壓等「現代文明病」時,我驚訝的程度不下於看見ET在我面前排隊等掛號看牙醫。總之,我媽很會養些有的沒的動物——包括我。

2010年10月14日 星期四

艾西莫夫的貓

高速的金屬空間將我們往地表的反向前進。閃爍如群星般的絢爛透過眼前大片落地窗灑進來,帶領我們前往戰場的旅途中。

面對著分秒不停運轉的歷史巨輪,我始終相信,這世界是由女人所推動的。不論古今、不分種族、不分生命型態,只要是能分雌性與雄性的物種,便如宿命般地制約於這個法則。若有能破此規者,我相信他們的生命必定超越平凡,達到我們稱之為「造物者」的境界了。

「你昨晚有睡好嗎?」她斜睨了我一眼,略略扭動舒緩緊繃的肩膀,「我好像有一點落枕。」

2010年9月13日 星期一

恐怖的人狼城--本格推理的樂趣

很好玩。雖然有一些燈光細節與邏輯的小瑕疵,但瑕不掩瑜啦。
這是一種屬於閱讀的純粹樂趣。

(以下內容含部分劇情)

2010年6月28日 星期一

荒木經惟的貓

貓在引擎蓋上趴著。就這麼趴著不動。

「我覺得我剛剛看到的一定是個脫光光的女人!而且身材還很好!」阿治嚷說。

這個時候,明宏總免不了想起發哥。如果發哥還在的話,阿治這小子才不敢在辦正事時還唧唧歪歪吵個不停。

他媽的我們是賊啊!明宏心想。恁娘哩幹完正事拍拍屁股閃人就是了,管那麼多五四三的幹嘛?但阿治這小子自從發哥不再出來拋頭露面,金盆洗手去做「正正當當」的二手車行老闆後,就變樣了。他開始管一大堆閒事——包山包海的閒事。他媽的上次還跑去勸碼頭旁想開車衝海自殺的阿伯不要衝動,一聊聊了一個多鐘頭。幹!啊是不會叫他乾脆一點用走的去跳海,車子留下來我們還可以拿去換個萬把塊燒點金紙給他。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村上春樹的貓

下午四點二十分。天灰灰的,不過陽光依然刺眼。街上開始竄出人群。

她告訴我說,每逢晴天的傍晚與五、六點的時候,河堤旁的人行紅磚步道與天然草坪,是生命最豐富的地方,尤其是人們映於堤旁與河面上的影子。「想不到,在日本也是這個樣子。」

雖然說有多年不曾出國,而且每次出國也多半雜著公務要辦。因此真要單純思考著出去玩,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到什麼好地方。更嚴格地說法是,這輩子到現在還沒認真思考過想去哪裡好好地拋下一切束縛盡情玩耍。所以只好帶她來這裡了。

「這裡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嗎?」她問道。

「嗯,算是。」我說。只是這個像換季時的冬被一般被揉塞進不見天日的衣櫥裡似的回憶,不能說不重要,但是在這個不對的時間點上拿出來回味也不能稱之為是明智之舉。

所以我們來到了日本。先在東京逗留了一天,跑去位於葛飾區的表姊家看看小外甥,順便與姑姑一家人吃個晚餐。隔天一早,我們跳上開往富士山的第一班公車,來到河口湖畔的溫泉旅館住下。

2010年5月18日 星期二

追殺兔子

「我被追殺了。」兔子轉頭告訴阿生。

「對方是誰?」阿生燃了根煙,用力吸吐一口說,「需要我幫忙的話跟我說一聲。」
接著阿生又跟兔子閒聊了幾句之後,將車鑰匙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小弟,「阿昌,等一下幫我把車開回去,我騎腳踏車。」阿生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後,隨手攤開手邊的折疊車,謹慎地拴緊螺絲、調整高度。

「咦,最近改玩腳踏車啦?」

「假日隨便騎出去運動一下而已。」

「那怎麼會想到在正中午大熱天的騎車啊?」兔子抬頭望了望被陽光烤熟的天空,順手摸起跟前亮澤耀眼的鈦合金車架,引來阿生斜睨一眼。

「沒,只是剛好你要用車,就順便騎去晃一晃。」阿生拴好整車,捏著車胎確定胎壓是否充足,「你說你被追殺了?到底是被誰追殺了?」

2010年5月10日 星期一

花栗鼠人生

存些堅果,存些枯枝落葉、脂肪膽固醇之類的,然後,我們來過花栗鼠般的人生。
「我只要每天有三餐可以吃,然後下午的時候可以去買兩、三個紅豆餅跟一杯紅茶,我就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唷!」她很認真地告訴我,「所以算一下一天大概只要一百塊,一個月三千元就可以養我了。」

「怎樣,我很好養吧?我沒什麼遠大的志向或夢想,只想過著花栗鼠般的人生。」

「這樣應該不會給你太大的壓力吧?」
「你知道的,我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不然啊,要是你因為壓力而逃走或不要我了,那我會很傷心的。」她說。

2010年4月12日 星期一

卡爾維諾的貓

於是,妳選好了一張舒適的沙發椅躺下,將腳翹到一旁包圍著的沙發扶手,這是妳能靜下心來看書最慵懶的姿勢了。對了,還有一杯剛泡好的、含有淡淡焦糖與巧克力甜味的尼加拉瓜咖啡——但妳不抽煙,因此省去了準備煙灰缸的步驟。就這麼坐下。

妳翻開了剛從網路書店買來的小說,略過前幾頁的出版社前言、編輯的話之類的片段——畢竟,這本書可是妳耐住了網站上其他的彩妝、服飾、趣味小文具加上五花八門的各式國內外雜誌...等重重的障礙後才找到並下定決心購買的。所以,妳迫不及待地直奔小說內文,一窺究竟。

「喂!可不可以不要再碎念下去了?我想要安靜看完一本書啦!」她把小說往我身上隨手一丟,「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讀書氣氛被你搞砸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嗯,我很確定一件事,現‧在‧我‧不‧想‧去‧逛‧街。雖然我不排斥「逛街後做愛」,但現在就是不想。

「我說個故事給妳聽好了。」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我必須以絕對且確定的口吻,提出這個雖然不能滿足實質慾望,卻能填充心靈空間的絕佳〝補償〞。

親愛的女孩——請容許我望著妳那潔晰無瑕的眼眸,才能告訴妳我的所見所聞。那是一個令我慾望膨脹的城市,自從我踏出銀色金屬包圍空間的那一剎那,所見所聞皆是夢寐以求的事物。更重要的是城市的空氣。即使一樣的尖峰時間、相同的動彈不得,但眼前流動的氣體總是充斥著冷冽極簡的純白調。街上的人群如蟻般穿梭,更能徹底地拋下自我感覺,融入濃稠的、完全屬於我們的族群裡……

「等等,」她以朦朧的眼神夾帶堅毅的手勢阻斷我不斷跌入記憶腦海中。
「你打算說什麼故事啊?我不是聽很懂耶…,還有那個城市是哪裡?妳是打算隨意唬弄我嗎?」

「喔,這是我唯二兩次出國的經驗,都是同一個國家。不過第一次是為了工作,而且是在郊外風景區,第二次去時才到那個大都市。」而且,第二次本來是去玩的,但因為一些不可逆之要求,因為出錢讓我出國的人要我順便搞些成果回來,導致我必須在這個都市的街頭巷弄中像工蜂一樣四處流竄。不過,這部分的過程我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那到底是哪裡?」
「日本東京。」
「這有趣,我很少聽你說你自己的事呢!每次都是我在碎念,你在一旁默默的聽。這次換我當你的聽眾!」

關於女人,我瞭解不多。不過在一個男人有限的腦容量裡,若有女人對你說的話感興趣時,多半是對你有所好感,身為男人此時應該滔滔不絕地天花亂墜一番。更何況她還為此跳過來跟我坐在同一排沙發的另一角,蜷著雙腿以極為慵懶舒適且撩人的姿勢睜著雙眼看我。我想,故事已經不再重要了。

「呃,忽然忘了要跟妳說什麼,畢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等下次整理一下回憶後再告訴妳……。」
「唉呦,哪有人故事起個頭後就不講的,」她弓起身子扒著我的腿使勁搖晃,「說嘛說嘛,快……。」

我覺得,我不該再繼續跟她談起那一段其實沒那麼有趣的出國經驗,而是該直接帶她去東京。



"kale" 在美語俚語裡有 money 的意思

kale的意思除了「 羽衣甘藍 」之外, 在美國俚語裡,也有 "money"的意思。 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字是因為聽 Ellen Degeneres的《Seriously...I'm kidding》有聲書。他在其中一章「生活的祕密」裡頭,只寫了一...